明诚

楼诚日常——明楼生病

明楼生病了。
终究还是凡人，每日殚精竭虑周旋于敌人之间，就是铁打的身体恐怕也要大大整修一番。

明镜在明楼的卧室门口向里面张望，嘴上连带着阿诚一起数落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担心。
“大姐放心，今天我也不上班去了，在家照顾大哥。大姐不是要去香港吗？飞机不等人。”阿诚挽住大姐的手臂，笑着说。
“你们啊，没一个叫我放心，那个大的，那个小的，还有你！”手指不轻不重点在阿诚额头上，阿诚只有陪笑的份儿。

送走大姐，阿诚去了新政府。哪里就能不上班，明楼不在，更是不能有半点马虎。处理了紧急的文件，又去76号找梁仲春牢骚一番，实则是将情报传递给夜莺。算是妥当安排了所有工作，阿诚才开车往家里赶。

阿香说明楼吃了药一直睡着，饭也不肯吃，只说了一句阿诚回来叫醒他。
脱了外套，洗手进厨房。白米放在砂锅里滚着。早上吩咐阿香买的鸡胸肉，细细剁成肉泥。生姜切碎，放在臼子里捣出汁，这才把姜汁和鸡肉放进砂锅里一起熬，加了盐，胡椒，出锅前撒上一把香葱碎。
阿诚端着粥进了明楼的房间，刚刚坐在床侧，明楼就睁开眼睛。
“都办好了？”明楼的嘴唇有些开裂，隐隐看到裂开的皮肤里微微渗着血。
“嗯。”阿诚没有多说，回过头拿来刚做好的粥，明楼已经起身靠在床头。
只一勺进入口腔，顺着食道流下。明楼张口：“你放了多少姜，那么辣。”
“辣是因为胡椒。”阿诚无奈从床上站起来，拿起明楼扔在一旁的衣服随手叠了。
只有他注意到，明楼不喜欢吃姜碎。不是不喜欢姜味，而是不喜欢咀嚼姜碎的感觉。所以明诚总是把姜切的大块，便于挑出来，要么就干脆不用姜。只是这感冒着凉，总是要多吃些姜才好。
明楼皱着眉吞咽稀粥，阿诚把额头凑过去试试明楼的体温，瞪着咫尺间的人的眼睛：“有这么难吃吗？”
明楼避开头，“别传染上你。我嘴里没有味道，除了辣就是辣。”
阿诚砸吧着嘴退开：“对你的病好。”
明楼饶有兴趣看着阿诚的表情，笑着从枕头下拿出一颗橘子糖放在阿诚手心里：“阿香淘气，说明台每次喝了苦药，吃一颗橘子糖就不哭了，这不，也给我拿了一颗。”
“大哥吃呗，不是正好嘴里没味道吗？”阿诚把玩着手里的糖。
咽下最后一口粥，阿诚顺便接过明楼手里的碗。
“怕你晚上哭，提前拿糖哄你。”
“我哭？我哭什么？”
“你小时候，我生病怕传染给你，就不叫你在我卧室睡，是谁半夜在被子里哭鼻子？”
阿诚有些脸红，拿着碗走向门口。
“只准大哥病一晚。”
阿诚停下脚步，转过头说：“只准大哥病一晚。”

丝毫不想离开你。我，这个家，这个上海。丝毫不想离开你。